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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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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倩听到这声音,心才算放了下来“我说你鬼鬼祟祟的干吗,怎么担心我会吃了你的好表妹?”切,如果自己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约在这个人多的地方吧,再说了又是季强知道自己约赵丽娜,万一她失踪不见,自己可是首席嫌疑犯。

    季强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实说他也是挺担心的,不过刚才他注意到自家表妹和张倩分手的时候,她好像轻松了很多,张倩不会真的那么好心把自家表妹给敲醒吧,虽然季强对赵丽娜不咋的,可问题是自家老娘经常说她如何如何不容易,而这些年她的变化也是看的出来,彻底的低沉了下去,哎,能帮就稍微帮一把,当然只限于帮她,至于她的男人,季强可没有这么好心。“你也知道的,她最近情况不好,我姨妈几次打写信给我妈,说怎么她会这么命苦,我妈给我几个电话,虽然她话里没有明说希望我帮忙,不过她的意思我懂。”

    “所以你才让我劝你表妹对吧。”张倩心想要不是你多事让我多嘴说这么一句,我才懒得来理会这些“放心吧,我觉得你表妹应该是看清楚了,可万一她真的打算和王强离婚,你会如何?”

    季强听到张倩的话,也只能抿嘴了,他也不知道如果表妹真的要离婚,自己该怎么办,虽然他觉得离开人渣,表妹会过的好点,可问题是如果真的离婚,孩子怎么办?不是每个孩子可以承受的住他们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有时候走出去反而会更加好,当然这是她的选择。”张倩心想她好不好和自己没有关系,只要她男人不来骚扰自家娃就成。

    张倩本来想跟着孩子们一起回去的,只不过学校安排自己去实习,韩文阳也要去医院实习,所以两个人这个暑假压根就没有时间过去小住两天,就连送他们过去也不行,无奈的张倩本来想让几个孩子留下来,可葛素梅舍不得一个月见不到孙子,也不能对他指点一二,执意要带包子一起过去,而包子过去了,等于说家里剩余的孩子没有头了,索性就把包包他们都带走。

    “路上注意听爷爷奶奶的话,还有不要乱跑,在火车上安静点,多看着点弟弟妹妹,不要让爷爷奶奶累着,知道吗?”虽然这些话这几天张倩没有少叮嘱包子,可看着儿子即将要上火车,她还是再三叮嘱道“还有你们几个皮猴子,上了火车老实安静点,不要出岔子,还有你们到了那边,也不要不听哥哥的指挥,不然的话回来大刑伺候,知道嘛?”

    张倩明白自己说的话,对于饽饽他们真的是耳边风,等到了那边,肯定也会皮实起来,上山下河,啥坏事都会干,他们皮实点张倩也不愁,张倩唯一愁的是万一他们干了啥会伤害身体的事来怎么办。

    “知道知道了。”包包挥挥手,很没有耐心的说道,妈妈真是罗嗦,这话在家里说个没完,在车站还要说个没完,妈妈真的是老太了,和隔壁家的那些阿婆是一个重量级。

    张倩看着一脸鄙视自己的小儿子,再看看乖巧的站在自己身边听自己唠叨的大儿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还是老大最好了,很有长兄为父的感觉“包子,你这次回去要好好看着弟弟他们,知道吗。”

    包子点点头,其实妈妈真的是多心了,弟弟他们又不是傻子,不要看他们此刻说的特别的激动,到了那里,要干这个要玩那个,其实包子知道,这都是他们再想象而已,奶奶是不可能让他们疯的“妈,你放心,奶奶打算带着他们四处走走,再去看看药田。”最后包子还是稍微说了下奶奶的想法。

    张倩听到包子这么说,也是松了口气,哎,至少有了点安排,张倩刚想说点啥,就听到车站广播说火车进站了,她那里还顾得上吩咐这个叮嘱那个的“好了,带好你们各自的行李,手拉着手准备上车。”

    一通兵荒马乱的,张倩终于把几个孩子给送走了,不过头上身上全是汗了,再看看韩文阳还有赵芸,也都是差不多的“好了,我们回去吧,不过家里应该冷清不少了。”以前家里有这么多孩子,张倩只会觉得太闹腾,可现在孩子全都出去避暑了,张倩觉得自己应该会很不适应。

    “我想我也是,以前总觉得家里叽叽喳喳的,简直一个幼儿园,可猛不丁的孩子们都走了,真的很不适应。”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没有来时的热闹,赵芸也觉得挺寂寞的,特别是晚上,张倩好歹还有韩文阳陪着,而自己只有一个人“对了,小倩,我打算毕业之后,当个随军家属。”

    赵芸本来想明年毕业的时候再和张倩谈这事,不过其实到明年春天的时候,自己的志向就会定下来了,所以她也不想再多拖了,其实她知道她这么做有点过分,当初葛姨收自己为徒,这些年对自己那么好,除了自己吃苦耐劳,是她的干女儿之外,还有个想法就是想让自己跟在她身边,当个传人,还有可以好好打理养身堂,可现在自己却要。。。

    赵芸说的事,其实早就在孟铸毕业分配结果出来之后,张倩就有了准备,他们也没有打算让赵芸留在京城,虽然从长远来看,留在京城反而对赵芸以后的事业会更好,可对于夫妻之间来说,不是很好“随军挺好的,虽然我们以后我们再见面的机会不多,不过我支持你。”

    赵芸本来挺忐忑的心,猛地听到张倩这么说,她抬起头“你也赞同?”

    “那是啊,我看孟铸以后的前途不会差,你这个当老婆的如果不在身边,万一犯错误怎么办?”张倩心想孟铸靠着冯家还有季家,以后的前途会差吗,外加不需要为钱而忙绿,人又是个感恩的主,大学文凭在手,战斗英雄,这样的男人,赵芸为他牺牲事业也是值的,问题是赵芸未必需要牺牲她的事业“小芸,你要好好干,夫妻之间结婚多年之后,剩下的都是亲情而已,而且你有自己的事业,哪怕真的婚姻出了问题,你会觉得你的事业也许会是你最后一条退路。”

    韩文阳在边上听了,立马出声“小倩,哪有你这样说的,孟铸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和马哲国一样的,对了,小芸,你打算把孩子们也带过去?”这次孟铸分配的地方,就是要锻炼他的地方,所驻扎的部队是个小县城,整体条件不是很好,赵芸过去当医生,小地方好医生不多,只要手艺好,真的不需要担心以后的前程,也许会更容易冒出头,可问题是那样的环境对孩子来说,未必好,师资力量还是啥,都跟不上,更主要的是孟铸摆明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部队,要快速打开局面然后稳定局面,而赵芸也一定忙着她的病人,就算团子懂事,是个大孩子,张倩真是担心会让他很不适应,可让孩子和父母分离,也是件残酷的事,特别是团子从出生,就一直在赵芸的身边。

    赵芸其实也想过这事,从感情上来说,她希望孩子跟着她一起走,可从理性来看,孩子留在京城,留在干妈身边是最好的“我也不知道,哎。”

    “那就跟着你去吧。”韩文阳建议道“虽然我们能够照顾好团子他们,可父母的爱,我们是没有办法代替。”特别是妞妞,她那么依赖赵芸,哪怕她知道赵芸留她下来是为她好,可问题是妞妞是个很依赖人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可。。。”赵芸迟疑了下,让孩子留在京城,这样他们几个小孩子可以好好相处,而自己带在身边,一年就见那么几次面,小孩子的感情会好吗?

    “不是还有大半年么,到时候和团子他们商量下,如果他们愿意跟着你去,你就带去,放暑假的话就让他们过来住,如果他们要留在这里,我们也会照顾好他们。”张倩保证道。

    团子哪里知道妈妈打算随军这事,他以为他以后也许会和王强哥哥一样,放假才回去看爸爸,其余时间就和妹妹还有妹妹一起待在京城。此刻的他在火车上不停的蹦跶,指着车窗外面的风景向妹妹不停的说这说那,而包子是拿着医书认真的钻研,而饽饽他们几个,在包厢里闹腾开了。

    张倩疲惫的抱着一叠资料回到家里,发现家里压根就没有灯光,就知道他们俩也没有回来的,哎,张倩心想这可真是大大的悲剧啊,不光是家里不热闹,竟然连家里都没有一盏灯亮着等着咱回家的说。

    韩文阳今天跟在主任医生后面观摩了一堂手术,让韩文阳很是受用,老实说以前他虽然在医院实习过,可这次可是在首屈一指的京城医院的脑科实习,在这里哪怕你不动刀,就跟在那些医生观摩手术过程,也会有很大的收获,他知道不要看明面上是学校分配自己进这么好的医院实习,其实自己还是占了岳母的光,如果不是她的关系,自己怎么会进入这么热门的医院,就算自己专业技术好,可那都是理论上的,所以韩文阳更是坚定了实习期要好好实习,争取以优异的成绩留下来。

    韩文阳一边往家里赶,一边在回味着今天在医院里实习下来的结果,当他刚从扁三轮上下来就听到老婆叹气声“小倩,怎么了,今天有人欺负你?”相对于韩文阳在医院实习的顺风顺水,张倩去法院的实习真的就不咋地,每天都是处理一堆陈年积累下来的文书,今天一看自家老婆身上的衣服又都是灰。

    张倩点点头,把手上的资料抱抱紧“哎,我算是明白了,我是得罪人了,要不然怎么会踢进那个鬼档案室。”要不是今天张倩身体不舒服,在卫生间躲的时间久了点,又是窝在最最后面,所以让张倩听到了一些风声,这让她很是恼火。

    韩文阳其实早就在张倩堂堂一个研究生竟然在去法院实习的时候,分到档案室,肯定是有有人整她,只不过他不好意思当着张倩的面说,难道和她说,老婆你是挡了人家的道吗?老婆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她不这么想而已。

    张倩本来还想着反正自己是实习生,待上几个月就可以回到学校,然后明年留在学校当个普通老师,慢慢的一步步混到教授的位置,所以压根就没有想到要在实习的地方和人为敌,可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有人的江湖就有纷争,你想退,可人家还步步紧逼的话,自己再退真的要给人彻底看不起了“哼,以为我是实习生,就可以任意欺负么,切,他自己一个屁股不干净的人。”

    本来张倩想着他也快要退休了,而且档案室里待着也挺好的,可以看到很多案例,真的比书上看到的还要多,可没有想到就那样那个人还在不停的加重自己的任务,有些不是自己的活也要干,同样是实习生,没有这么重的任务,还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咱干活速度不行,每天要抱着那么多的资料回家加班加点的,哼,不报复回来,俺就不姓张的。

    “今天小芸要值班,就咱们俩,我们吃面条,我去下。”韩文阳看着杀气腾腾的老婆,顿时感觉一冷的,哎,你说那个人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自家老婆“不过你出手也悠着点,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你毕竟是个实习生。”真的出了事,人家只会觉得张倩出手太狠了,一个实习生竟然会对前辈出手,哪怕是对方不对,可也是张倩不对。

    这个张倩当然知道了“你放心,我只会在公事上解决他,他不是光明正大对付我么,我也光明正大对付他,哼,我看过了,他经手的几个案例有很大的问题,我看他还怎么混。”一个在法院混的人,如果连一些法律条文都会搞错的话,还做啥法官,不过张倩怀疑的是这个人也许在经济上有问题,八成是收受了对方的贿赂,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判。

    韩文阳这点对张倩很是放心,虽然她经常说为何学法律的要学马列主义〖主〗席思想啥的,不过对于法律条文,老婆真的投入很多精力,平时又和很多老教授探讨法律上的知识,可以说理论知识绝对的丰富,不会比学校里的那些副教授差,缺的就是实地操作经验而已,要不然学校也不会安排张倩去法院实习,就是希望她能够理论和实地想结合,只不过学校的出发点是好的,而法院里的某些人不是这么看的,以为要来个空降兵,也许会快速上位。

    张倩回到屋里连澡都没有洗,坐在炕上翻着资料不停的做着笔记,不要看她嘴上一直抱怨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只不过她知道自己也学了很多,至于很多人感兴趣的开庭审理案子,她真的不感兴趣,再说了咱是一个实习生,这样的待遇是不可能享受到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窝在档案室里看文书的。

    “吃饭吧。”虽然家里只有三个人常驻,不过翠huā他们夫妻买菜或者做了啥好吃的东西,都会送点过来,这不今天真的很巧,竟然有凉面,这个时候吃凉面是最好的,韩文阳就弄了个拍黄瓜再弄了个蜜西红柿之后,一顿晚饭就开吃了。

    张倩抬起头,本来以为会看到热气腾腾的面,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凉面“翠huā做的?”这个点能吃到凉面,除了翠huā,张倩不做他人想“多亏还有个翠huā在,不然的话,我们三真的要饿成人干。”

    韩文阳吃着凉面,虽然那个佐料没有自家老婆拌的好吃,只不过回到家里,能吃到一口现成饭是多么幸福的事,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半碗,感觉到自己的胃没有那么饿之后“小倩,我觉得你还是当老师好,要不然我们每天都这么忙的话,家里的孩子真的照顾不过来。”以前韩文阳还会时不时想想,是不是让小倩待在学校里当老师有点委屈老婆了,学法律的不像老教授嘴里当个律师么,至少也要当个法官或者检察官啥的,自家老婆法律专业绝对是一流的,留校当老师体现不出自家老婆的好来,可现在韩文阳觉得老婆做出的这个决定,真的太好了。

    张倩听到自家男人那么说,从面里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啊,不过我现在有股冲动,是不是要留在法院里工作。”张倩心想自家男人也太过分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不过明显把咱当黄脸婆看吧。

    韩文阳听到老婆这个想法,当然也不会反对了“只要是你做的决定,只要不在破坏咱家团结的大前提下,我都会支持你。”

    张倩看着韩文阳心里很想反对咱的这个提议,不过他也只能违心同意咱的想法,真的好好玩“放心吧,我经过这次实习,觉得还是不适合我,我还是想去学校里上班,至少有寒暑假。”忙绿的生活不适合,特别是咱又不缺那么几个钱,没有必要委屈自己,而且咱留在母校,熟人一大把,上面又要那么多法学老教授帮衬自己,压根就没有人打压自己,当然更主要的一点是,这几年毕业的法学专业的人,很少有成绩优秀的留在学校教书育人,一个个都下到基层去干,当然这也和〖运〗动结束之后,各行各业缺少人才有关。

    “你留在学校或者去法院都是你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干涉,不过如果你留在学校的话,我打算再买一套房子,我们总不能老是住在王叔家吧。”韩文阳缓缓的说道“以前我是想着万一我们都倒市区上班上学的话,不买房子继续住在王叔家没有问题,可现在的情况是你要留在学校上班,包子他们现在待的学校师资力量很好,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年都会住这里,孩子们也越来越大,总要一个人一个房间吧。”

    张倩明白虽然王叔对咱很好,不过韩文阳也是有顾忌,不是很放得开,其实不管韩文阳,就是自己也是“要不,我们先看起来,我就是觉得隔壁顾姨他们二老的房子不错,就在隔壁,可惜不知道他们出售这房子不。”

    前几年顾姨他们老夫妻在相继生了一场大病瘫痪在床上之后,他们的子女就把他们接到市区,方便他们照顾父母,而房子就那么的闲置在那里,也就是王叔他们偶尔会过去帮忙开开窗,打理下huā园而已,而张倩对顾姨他们的房子也是哈了好久的说,这么一来,大家也不像是搬离,不过感觉上不同,不再是住人家家里,父亲和母亲也能有各自的书房,而张倩也想彻底的拥有自己的书房。

    张倩抬头看看房里那明显很简陋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不是法律的就是医学的书,不要看堆的满满的,可其实有部分书就那么的堆在箱子里,终日不见阳光,没有办法韩文阳和自己经常没事会去逛逛书店,看到心仪的书就会买回来,就造成现在的局面,而窝在这边想要打个书柜都是个奢望。

    韩文阳本来还想着这周围有哪家的房子要出售,他真的从来没有打过隔壁房子的主意,到不是他想远离王叔一家,而是那边的房子当初顾姨他们说要留着作为一个念想,是他们老夫妻当初结婚就入住的房子,所以空置了这么多年没有出租也没有出售“顾姨他们是不会同意出售的吧。”

    张倩当然知道是自己奢望了,不过她知道顾姨他们夫妻不想出售,可他们的子女未必会这么想,现在顾姨那套房子卖个两万以上真的很一点都不贵,那几个子女会不动心么“听说好像最近顾姨的身体不是很好。”

    韩文阳没有想到张倩竟然从房子转到他们老夫妻的身上“恩,自从陆教授年前去世之后,顾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今天在医院遇到顾姨,发现她都认不出我来了。”韩文阳还记得自己见到顾姨时候,对她的惊艳,那个时候的时候顾姨真的很会打扮起来,特别是后来,穿着彻底放开之后,顾姨有时候晚上会穿着旗袍走过来聊天,真的很优雅,从她身上可以看到何为世家何为传承,可惜,和今天见到的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太真的对不上号。

    “久病床前无孝子啊。”张倩感叹了句“如果你在医院里看到顾姨的家属,探探口风,我估摸着那房子离出售不远了。”

    韩文阳哦了一声,不过他觉得这事不大可能,如果有眼光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把房子卖了,不过也许和他们说租下来的话,他们也许会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