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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第864章:心细的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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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睿来到红旗路上,做好了随时打车的准备,这才摸出手机给段小倩打去电话,问道:“不知道段警官排查到哪儿了?我这就去陪你。”段小倩哼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李睿笑道:“都答应你这个好妹妹了,我能不去吗?”段小倩听得咬牙切齿,心说你别给我口花花,等你到了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淡淡一笑,道:“你来吧,市南区科技馆路莲香园小区,门口见。”李睿道:“好嘞,等着吧。”段小倩道:“你不来就是孙子!”李睿笑道:“我去了就是你爷爷?”段小倩骂道:“给我滚蛋!”李睿笑道:“你等着吧,我这就过去!”

    十来分钟以后,李睿乘车赶到莲香园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见段小倩正优哉游哉的在门口溜达呢,跟她一块出动的那些男同事却是一个也没瞧见。

    他非常好奇,问道:“你同事们呢?”段小倩道:“他们听说我要等你,就先进去了,反正就是走走过场而已,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李睿失笑道:“你们就抱着这种态度开展排查走访呀?怪不得那个歹徒一直找不到呢。”段小倩正想发作他而没理由呢,见他出言嘲讽自己,呵呵笑了起来,抬腿冲他就是一脚,冷笑道:“靠,敢质疑我们的态度!你态度好,那你给我们做个榜样去啊。”李睿已经习惯了被这个暴躁的小母驴尥蹶子,神经都麻木了,一动不动任她踢中,道:“不开玩笑,说正经的,你们都是怎么排查的呀?”

    段小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按小组分,在市区内划片排查。你譬如我们这个小组,这两天负责的就是这条科技馆路,路上所有可能藏匿歹徒的地方,譬如宾馆、酒店、网吧、浴池、会所、小区……等等等等,全要进去排查。你算算这工作量得有多大?”李睿说:“工作量大可以理解,谁叫你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呢,不过你们态度也太潦草了吧。既然只是走个过场,那就干脆不要走呗,反正你们这么敷衍了事也找不出歹徒。”段小倩骂道:“靠,你给我滚!你知道个屁?就拿莲香园小区举个例子,里面一共是十二栋楼,每栋楼四个单元,一单元十二户,你算算这是多少户?难道我们每家每户都要敲开门询问吗?那样我们全部累死也查不完。你敢情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睿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实际中是怎么查的?”段小倩说:“去物业问,小区原住民不管,只问最近几天有没有外地来青人员,在小区里借亲朋好友家住宿或者租房的人。没有这种人就走,去下个小区继续排查;有的话,就找到这个人检查摸底。”

    在不可能做到每家每户全部排查走访到的前提下,这种方式虽然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漏洞,但已经是段小倩她们可以找出来的最便捷效率也最高的法子,就连李睿听了,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来,只能叹服的连连点头。

    二人聊了这几句,段小倩就带头往小区里走去,去跟大部队汇合。李睿自然是跟她并肩而行,时不时的说笑打闹几下,便觉得这冬夜也不是那么的寒冷。

    二人走进小区还没五十步,就与段小倩的同事们打了个照面。

    段小倩同事们谁也不认识李睿,尽管之前在市局见过,此刻都借着路灯照射出来的昏黄的光芒打量他,各自寻思这个男子是段小倩什么人。

    段小倩大喇喇的问组长道:“师傅,有情况没?”她师傅把目光从李睿身上转到她脸上,摇摇头,道:“没,这小区最近两天没有从省城过来投奔亲朋好友的人。哦,对了,物业办主任说,今天倒是有个来小区租房的人,不过是个东州人,很显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歹徒,也就不用查了。走吧!”说完迈步续行。段小倩听得秀眉一挑,皱眉道:“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呀?谁说那个歹徒一定是省城人呢?没错,他是从省城犯案逃过来的,可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正儿八经的省城人啊?说不定还是青阳人呢,也可能是南康人,更可能是东州人啊。”

    李睿听段小倩说完这话,心里暗自点头,这丫头虽然长得像是个花瓶,可到底是出身于警察世家,还是有些智慧的,至少比她师傅强多了。她师傅就有点太想当然了。

    段小倩师傅闻言停下脚步,愣了下,道:“是我没说清楚?那个租户是东州人,而且是从东州来的,跟省城一点关系都没有,没必要查了。快走吧,后面还有三个小区呢,查完了赶紧下班。你看你男朋友这也接你来了,你也想早点下班陪他,是不是?呵呵。”段小倩倒也没有否认他说李睿是自己男朋友的话,问道:“东州到青阳没有直通的公路,想来青阳必须要经过省城,因此也能说他是从省城来的,对不对?再说了,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从东州过来的呢?他自己说是,咱们就也信了吗?师傅啊,我觉得不能那么潦草,应该查查他。甭管他是东州过来的还是哪过来的,只要是外地人,只要是这两天过来的,就有嫌疑。”

    她师傅脸上露出不大情愿的表情,还趁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的问小组成员道:“大伙儿是什么意思呢?”

    段小倩所在的这个排查小组,包括她与她师傅,一共四名在编治安警,外加两名协警。那两名协警就是临时工,是出苦力、充场面用的,大多数情况下都没有发言权,所以他俩听到段小倩师傅的问题后,就跟没听到一样,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

    剩下还有两名治安警,一个不愿意得罪组长,和稀泥说:“孙队的话有道理,小倩的话也有道理,怎么都行。”另外一个支持段小倩的看法,说:“要不就查查?反正就他一个外来人员,查也费不了多长时间。真要是查出来那人就是歹徒,咱们可就立大功啦。今天省厅卫强厅长还在局里放话来呢,谁要是能抓住歹徒,那就能入选本年度的省级优秀人民警察的序列,啧啧,那可是殊荣啊。”

    让他这么一说,段小倩的师傅、被称为孙队的中年男警也动了心,道:“那就查查,反正也就是抽根烟的工夫。行吧,去查他!”说完转身往回走去。

    李睿紧紧跟在段小倩身边,随着队伍赶往物业办公室,跟办公室主任问清了那个东州人所租房子的门牌号,一行七人就浩浩荡荡的往那里开拔。

    一分钟后,七人来到了九号楼二单元的门口。目标四零二室。

    孙队对段小倩说:“小倩啊,你就别上去了,在外面陪着你男朋友吧,我们上去看看就下来了。”段小倩道:“他哪是我男朋友啊。他是我哥!”孙队诧异无比,道:“啊?呵呵,那我刚才说他是你男朋友你怎么也没否认啊,让我闹笑话啦。”说着又跟李睿说了句对不起。段小倩道:“还是一块上去吧,在外面等着多没意思啊。”

    孙队非常为难,一方面是担心段小倩的安危,另一方面是觉得,这是正式的警方行动,让李睿这么一个外人参与进来,本来就不合适,甚至还是违反规定,可想把李睿拦在外面吧,又怕段小倩脸上不好看,想了想,估计上去只是走个过场,让他跟着也没什么所谓,便道:“好吧,那你跟你哥在后面看着,别上前啊。”

    七人简单分了下上楼顺序,孙队与另外一个持枪的警察走在最前,剩下一个治安警与那两个协警算是第二梯队,手持警棍走在中间,段小倩与李睿都是空手没有任何武器,二人落在最后。随后鱼贯进入单元门,往四楼爬去。

    李睿走在段小倩身后,落后两个台阶差不多,在上楼的过程中,无意间瞥见她警服下的小屁股曲线唯美,看得心里痒痒的,心说这丫头身材虽不如何魔鬼,却也照样令人心动。

    爬到二楼的时候,段小倩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行不行啊,爬楼比我还慢。”李睿道:“我这是绅士的做法,让女士优先好不好?”段小倩嗤笑道:“优先你个头!”

    说话间,七人已经来到四楼。由于人员众多,七人不可能全部站在四零一门与四零二门中间的狭小空地上,也站不下,当然更没有必要堆挤在一起,所以七人是这么站的:孙队与另外那个持枪的警察站在四零二房间门口,准备敲门检查租户;第二梯队那三人稍微靠后一些,站在四零一门前;李睿与段小倩根本就没上到平地上,就还站在楼梯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