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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董丹带着文章来到吴总的办公室。秘书告诉他，吴总在他自己的店酒，离这儿不远。董丹在一张真沙发上坐下，把文章又看过了一遍。秘书问他，是否打算在这儿等吴总。是的，是在等。可是吴总今天不会来办公室。不来吗？不。他正在店酒里跟人开会呢。

那是一家不大的小店酒。大门口放了一对金的狮子，局促的大厅里放満了塑料花，室內的气味让董丹想起大叔刘大叔住过的地下室旅店。所不同的是，为了掩饰那气味，空气里还有清洁剂那种鼻的人工香味。服务柜台里头搁了一尊观音像，与其整齐并列的是十字架上的耶酥基督。墙上挂的照片都蒙着灰尘，用金的金属框裱着，多处都已经褪。照片中是吴总与某市副长市在他某个楼盘的合影，头顶的招牌写着：钱少没问题，购屋最经济。另外的几张照片中则是吴总和一些体育明星和知名连续剧演员剪彩时的合影。

一个穿制服的孩领着董丹上了楼，沿着楼梯的墙上挖出了一个个小格子，里面放着东西方各式神的体像。到了三楼，董丹看见一扇门上写着“总统套房”

一阵将洗牌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处传来。董丹对那孩说，吴总打牌的时间很不寻常，一般人都喜huan在夜里cuo将，他一大清早就已经玩起来了。不，他都是夜午时分开始打，孩回答。他已经从昨天晚上打到现在？噢，不，他是从前天夜里打到现在。

房门是半掩的，董丹可以闻到里头充満了酒与油腻食物的味道。除了光洁的骨制将牌碰撞擦摩的声音外，屋內没有其他声音。他可以感觉出方城大战的张力。孩告诉董丹，现在他可以进去了，但是在一局牌结束前，千万不要出声。吴总最恨有人打扰了他的牌局。他一打起将来，可以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觉睡，除了补充分与喝酒。

一个化着浓妆的人走到门口来ying接董丹。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她轻声问道。他和吴总约好了。她迟疑了一秒，接着告诉董丹，得等董事长把这一圈打完。她约莫四十岁左右，穿着紧ku，连里头三角ku的形状都看得见，正好横勒在她的大臋上，让她看起来有四个庇股蛋子，而不是两个。

走过了玄关则是一间大客厅，摆设了金边丝绒的沙发。一个长茶几上盖着带金苏的绒桌布。两个家伙躺在沙发上，正盖着毯子呼呼大睡。大巨的电视机前。一个孩正趴在那儿看着关了声音的连续剧。董丹看见吴总用左手模起了一张牌，而同时右手则不停地弹出一gengen的火柴bang。他将火柴bang放在拇指与中指之间，食指对火柴bang用力推，火柴bang深深嵌进了指头的里，紧绷到不能再紧，仿佛吴总要测试火柴bang能承受多少庒力，或是手指头能承受多少磨折。然后，当火柴bang快要折断的时候，他用中指一弹就把火柴bangshe到了地上。偶尔他会不小心折断了火柴bang，让他猛然一惊。董丹暗自祷告他在快折断火柴gun时住手。

又一圈将结束了。吴总起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手还在拉ku档拉链。他问正満地帮他捡火柴bang的人，是谁要找他。董丹从刚才被人安顿坐下的椅子上站起，面微笑。吴总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他的双眼充満丝，双chun2裂，満脸胡茬子。

他并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忘记了董丹是谁。董丹只好尴尬地又自我介绍了一遍，重新递上名片。吴总扬了扬眉，朝他伸出手。

吴总说，他现在没办法看他的文章，他让董丹把文章留下，他一有空就看。董丹提醒他，是他要求一个礼拜內写好的。可是董丹明对方想必有太多比这篇文章重要的事需要cao心。那么吴总什么时候有空，他可以随时过来听吴总对文章的意见。吴总说，他过了今天都有空。

吴总叫那个有四个庇股蛋的人送董丹到大门口，然后连再见也没说一声就又回到了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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