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绣着缠枝莲的小食盒,踮着脚蹭到林小娘身边,软乎乎的小手攀住她的衣袖轻轻晃着,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娘亲~您今日梳的垂挂髻配这支点翠步摇,真是美绝了!鬓边的珍珠贴面衬得肌肤胜雪,爹爹见了定然又要挪不开眼啦~”
说着便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蹭了蹭她的衣襟,语气愈发黏人:“娘亲生得这般貌若天仙,心肠定然也是最软最善的。爹爹常说,世间最难得的便是人美心善的女子,娘亲可不就是爹爹心尖上的宝贝嘛~”
话音刚落,我故作不经意地打了个小小的寒噤,小手攥紧了林小娘的手:“咦,今日风好像凉了些,天约莫是要冷透了。娘亲这里炭火暖烘烘的,不知卫小娘那边的屋子是不是也这般暖和?明兰妹妹向来怕冷,我想去瞧瞧她,顺便陪她玩会儿投壶,娘亲应允好不好?”说罢仰头望着她,眼里满是期待,手指还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撒娇。
我话音刚落,林小娘眼底便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指尖带着暖香:“我的儿,倒是越来越通透了。”她转头对身边的侍女吩咐,“去库房再取两筐上好的银丝炭来,仔细些搬运,莫要弄碎了。”
我立刻凑得更近,仰着小脸笑道:“娘亲,不如咱俩一同过去瞧瞧?卫小娘那边许是真缺暖活的,咱们亲自送去,既显了咱们的心意,也让她记着这份好,往后便少些无谓的闹腾,爹爹也能省心些。”
林小娘闻言,眼中的笑意更甚,伸手揽住我的肩,语气满是赞许:“好,就听我儿的。”她低头望着我,眼神温柔又带着几分得意,“真是娘亲贴心的小棉袄,小小年纪便这般懂事,懂得顾全大局,比你那两个妹妹通透多了。”
说话间,侍女已将炭火备好,用青竹筐装着,上面盖着厚厚的棉垫。林小娘牵着我的手,慢悠悠往卫小娘的院子走去,路上还低声叮嘱:“见了卫小娘,莫要多言,只需安安分分跟着娘亲便是,礼数做到位,让旁人挑不出错来。”我连连点头,心里却暗忖,这一趟不仅能看到明兰,还能在爹爹面前落下个善良懂事的名声,倒是一举两得。
我立刻往林小娘怀里又拱了拱,小手攥着她的衣袖轻轻晃,声音软得能拧出蜜来:“娘亲~再夸夸我嘛,我就爱听你说我懂事~”
林小娘被我缠得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指尖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我的墨儿怎就这般招人疼?”她低头望着我,眼底满是疼惜与得意,“不仅生得花容月貌,性子还这般聪慧通透,小小年纪便懂得为娘亲分忧、为爹爹省心,这般伶俐懂事的孩子,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呢!”
她掐了掐我的脸颊,语气愈发宠溺:“瞧瞧这小嘴,又甜又会说话,心思还这般周到,知道做事要留名、施恩要让人记着,比那些只知顽闹的丫头强上百倍千倍。娘亲有你这么个贴心贴肺的好女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往后啊,娘的墨儿定是最有出息的!”
我听得眉开眼笑,往她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她的衣襟撒娇:“就知道娘亲最疼我~”心里却暗暗盘算,这般讨得娘亲欢心,往后她自然会把最好的都留给我,爹爹那里也能多为我美言几句,这般才不算白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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