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臻,橘点是只白猫!”程嘉裕看着被护士洗干净抱出来的小白猫,小心接过来抱在怀里,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我以为你是一只小灰猫呢,结果是脏的。”
肖臻的视线一直落在抱着猫的人身上,应声回道:“嗯,看到了。”
待程嘉裕抬起头时,肖臻已经移开目光打量大厅一旁的宠物用品了。
程嘉裕给橘点买了很多,吃的、玩的、用的。只有猫窝是肖臻坚持付款的,说是送给橘点的礼物,程嘉裕不好再推辞,就让他买了猫窝的单。
回到小区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两个人都还没有吃饭。
停好车,两人看着后备箱的东西,程嘉裕现在想:应该少买点的,也不是非要今天置办完,看样子要跑两趟了……
肖臻开始拿东西,程嘉裕怀里还抱着橘点,立马先把双肩猫包翻了出来,小心把橘点装进背包,然后背上,两只手空出来提东西。
肖臻提着猫窝和猫架,程嘉裕提着专门买的幼猫猫粮、逗猫的玩具和一大袋猫砂,后备箱还躺着一个大的猫砂盆。
肖臻关上后备箱,锁车,然后对程嘉裕说:“先上去,我再下来一趟。”
程嘉裕说好。
进了电梯,程嘉裕按了9层,按完就对肖臻说:“今天麻烦你了,晚饭想吃什么?我点个外卖,在我这儿吃了你再上楼吧。”
“家里有吃的吗?”肖臻问。
程嘉裕以为他很饿了,等不及外卖,脑袋里迅速回忆冰箱里还有什么:“好像还冻了饺子。”
“就吃饺子。”
“好,那将就一下,改天请你吃好的。”
“嗯。”肖臻本想说不用,心里又想着可以跟他多吃一顿饭,到嘴边的话就吞了下去。
把东西放下,肖臻又去坐电梯下楼拿猫砂盆。
程嘉裕拿了一个软垫子放地上,把橘点从背包里捞出来放上去。
肖臻上来的时候,程嘉裕正在逗猫,听到门铃声就去开门,接过猫砂盆,指着地上已经放好的一双拖鞋说道:“你穿这双吧,我这儿没来过客人,只有我的拖鞋。这双当时码子买大了,你试试。”
在听到“只有我的拖鞋”的时候,肖臻正在换鞋的脚顿了一瞬,顺而把脚轻轻踩进拖鞋,合适。肖臻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程嘉裕没有注意到,继续说着:“你坐沙发等一下,正在烧水了。”
“好。”肖臻走到沙发坐下,环视了一圈程嘉裕的房子,客厅很简单,一个电视、一个沙发、一张茶几,整个色调是灰色的。开放式厨房,连着饭厅,饭厅只有一个靠墙的餐边柜,连饭桌都没有,显得这个“家”空洞无比。
肖臻坐在沙发上,看着程嘉裕的背影,他静静守着灶台上的锅,宽松的t恤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在腰际晃出一点空荡的褶皱。偶尔上身前倾看锅里的时候,肖臻能看见他下颚线顺着肩颈滑出流畅的弧度,下饺子落入沸水的“扑通”声散在空气里,他的背影却像浸在冷水里一般。
他不快乐,肖臻心想。虽然他在自己面前显得话多,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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