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裕给他们上完菜后,担心地看了看肖臻和要切牛排的刀叉。
路夏朝他摆了摆手:“你去忙,弟弟有我们照顾。”
肖臻听见路夏这么说,就知道程嘉裕在想什么,于是抬头看着他说:“请问可以给我一双筷子吗?”
语气就是一位正常需要服务的客人。
程嘉裕应了一声好,就转身去帮他拿筷子去了。
程嘉裕再次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小碗和一双筷子,摆放在肖臻面前,抓着他的手找到碗筷的位置,然后又跟路夏和方文毅说:“你们把牛排切好叉进他的碗里,然后他可以自己吃。麻烦你们了。”
路夏眉头微皱:“你确定要跟我们这么客气?”
“我错了。”程嘉裕反省得非常快。
“弟弟说你做饭很好吃,下次去你们家吃饭。”路夏一边给肖臻切牛排,一边说。
程嘉裕笑着点点头。
路夏买单后,他和方文毅先走了。
肖臻留在位子上等程嘉裕下班。
程嘉裕给他续了一杯果汁,然后问他:“还想吃什么吗?”
肖臻摇摇头,幅度很小地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些。
“怎么了?”程嘉裕弯下腰小声问。
“哥哥,我坐在这边能看见你工作还是坐对面能看见你工作?”肖臻说完就往回坐了坐,有一丝不好意思。
程嘉裕的心轻而易举地被他一句话揪了起来,心疼地捏捏他的后脖颈,而后轻声说:“坐对面能更多地看到我。”
肖臻站起来,摸索着桌沿换了一边坐,程嘉裕没有上前帮他,只是把果汁移了一个位置:“果汁在这里,再坐一会儿我就下班了。”
“好。”
就这样,一个穿梭于桌台之间,一个静静坐在那里,眼睛一直望着一个方向。
快十点的时候,程嘉裕终于可以下班。
他先走到肖臻那儿跟他说一声:“阿臻,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可以走了。”
“等等!”肖臻嘴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的瞬间就后悔了。
“怎么了?”程嘉裕疑惑问他。
“我……想上厕所,你带着我去一下。”肖臻胡乱说着,脸已涨红。
“好,走。”程嘉裕伸手去牵他,带着他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很安静,程嘉裕带着肖臻走到便池边,肖臻却迟迟没有动作。
“厕所有其他人吗?”肖臻低着头非常小声地问。
现在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卫生间只有他们俩,程嘉裕见他有点异常,就扶着他肩膀问:“没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哥哥,”肖臻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方哥说你穿工作服很好看。我很想摸摸看。”
程嘉裕还没来得及细想,手已经把人拉进一间隔间,反手锁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把人按在隔板上,然后抓着对方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摸着,声音已经沉了下去:“那阿臻来摸摸看,到底好不好看。”
说完就吻了上去,脑子里还留有一丝清明,吻的克制而情动。
再次打开隔间的门,还好期间没有人进来过。
程嘉裕抬手用大拇指擦了擦肖臻唇畔牵出的银丝,磁性嗓音问出了三个字:“好看吗?”
肖臻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人看见这样面红耳赤的自己。
他绕过程嘉裕摸索着想往外走,悬在半空摸索方向的手被熟悉的温度抓住。
程嘉裕牵着人往外走的时候,听见身边传来一句很轻很轻的回答:“好看。”
他嘴角就向上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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